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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7章莫大的屈辱

回想了半晌,云老却还没想起要如何接话,干脆立即转了话锋,“对了,你不是应该在盛京吗?怎么被绑到这儿来了?”

云老这一问,不由将江致岸带回了几天前。

他得知,皇景凌和江暄画在渝州危险重重,他便立马不顾江致朝的反对,借代敏的口去说服了江致朝,再一同踏上了要来要来渝州的路。

可他万万没有想到,代敏出了盛京之后,竟将他打晕,还把他用一捆粗壮的绳子绑住,把他扔进了囚笼。

屈辱,这实在是莫大的屈辱!

江致岸狠烈地攥紧了拳头,咬了咬牙道,“此事说来话长。按照辈分,既然我姐是你徒弟,那我便也应当叫你一声师傅才是。”

他动了动绑在身后的双手,“师傅,可否帮我松松绑,放我出去?”

云老此时已然彻底地呆住,他没有想到,江致岸的头脑竟然转动得如此之快,直到对上江致岸的双眸,这才回过神,“哦哦哦,给你松绑呢,这的确是算不上什么大事,不过现在还不是很方便。”

“可是,您刚才不是说我……”

江致岸略微有些不甘心。

他动静稍大了些,云老怕惹了麻烦,一下子捅了这个看似宁静的“蚂蜂窝”,便赶紧的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“嘘”的手势。

还将手用力挥了挥,“别吵别吵!现在旁边还这么多人,我要当面放了你,到时候我跟你恐怕得被一起关进去了。”

但见江致岸看似渴求的目光,云老又不大忍心,便又接着宽慰道,“放心,既然你肯叫老夫一声师傅,我就一定会信守承诺,把你救出来,不过在这之前,你得再买耐心等等。”

云老说罢,又从自己怀里摸了半天,才摸到了一块锋利的小刀片,趁身边的人都不注意的时候扔进了笼子,对江致岸使了个眼色,极为小声道,“方才老夫给你的东西,你收好。老夫还有点急事,就不与你多说了。”

……

皇景凌和江暄画一路逃到后山,后山满是覆盖白云的草木,寻了好一阵子,才又找到一处岩洞躲避。

一进洞,江暄画便感觉从里面有一股热浪朝她涌来。

但此时,也由不得她多想,江暄画赶紧把皇景凌扶了进了洞深处。

洞中处处是灰黑色的岩石,并且空气中弥漫着硫磺味。

她向来在实战演练的时候跟随红蓝军随行,有时能够在一些特殊地区荒无人烟的地方找到天然温泉。

而温泉水的味道,正是硫磺味。

思虑到此,江暄画便摇了摇肩膀,对皇景凌道,“你撑着点,这附近,应该有温泉。”

皇景凌的伤口在方才爬出洞口时又被撕裂开流了血,附近根本没有可以医治皇景凌的草药,何况他们也很久没有进食。

光是体力不支这一点,就足以致命……

只是无论如何,她都应该要撑下去,皇景凌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,还被困在此处,皆是因为她自己。

她已经欠了皇景凌太多太多,若是他真的就此丧命,那她这一生恐怕都不会心安。

江暄画用身上唯一一点力气撑着走到了山洞尽头,尽头处,果然有两口温泉冒着沸腾的热气。

她把皇景凌搀扶在温泉旁边坐下,亲自替皇景凌脱了鞋袜,将他冻僵的双脚放进了温泉之中,再将皇景凌的斗篷给他披上,将他紧紧拥住。

皇景凌感到脚底往上蔓延的一丝暖意,逐渐苏醒了过来,看到横在自己身前的手臂,苍白的双唇轻轻向上一挑,发出一声轻笑。

江暄画感觉到他身子轻微的抖动,抬起头来看向他,“无端端的,你笑什么?”

皇景凌闭上了眼,嘴边的笑容慢慢归于平静,“因为,你终于肯主动靠近我了。”

江暄画闻言,总感觉站在这个气氛有点奇怪和暧/昧,便赶紧坐直了身子,与皇景凌拉开了一段明显的距离。

“别误会,我只不过是不想你在这儿被冻死,所以才伸手抱了你一下而已。”江暄画态度放得十分淡然,但还是忍不住摸了摸鼻子。

说到底,都是被从小听的匹诺曹这个故事给害的。

从小到大,她凡事撒谎,总会伸手摸摸鼻子,直到知道鼻子没有变长,才会稍稍安下心来。

可想到这一点的同时,江暄画又立马将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
等等,她方才什么时候昧着良心撒谎了来着?

难道,她当时真的是抱着并不单纯的心态去抱了皇景凌?

想到这一点后,江暄画再也无法淡定下来,可又极其后怕被皇景凌看出异样,便赶紧又解释道,“反正现在你我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何况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,你就别在乎这些小细节了。再说,你要是死了,对我能有什么好处?虽然说,我守寡事小,但你是位高权重的太子,这个……”

她依旧是宛如之前那般,满口粉凤凰黄凤凰地给皇景凌灌输一些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大道理。

可话还未说完,江暄画的下巴就被一只冰凉的指尖掐住,一句冷不丁的质问从耳畔不经传来,“你可知,倘若我死后,按照规矩,你这寡,该如何守?”

他气若游丝,但话里蕴含的力度却足以让她为之一颤。

她深知,皇景凌方才是话里有话。

可不待她酝酿心神去向皇景凌问个明白,皇景凌的指尖却猛地从她下颚滑落了下去。

下一刻,江暄画又立即感觉到身上一沉,皇景凌已经趴在她身旁又昏了过去。

她转过身去,皇景凌的身体因为失去重力差点半身重重摔在地上,幸得江暄画及时反应过来扶住了他。

江暄画替他诊断了一下脉象,和前面两日相比,皇景凌的脉象明显要弱得太多,再这样拖下去,只会是死大于生。

“倘若我死后,你可知,你这寡,应当如何守?”

回想这句话,江暄画心中仅剩下了无尽的恐惧。

不,一定不能让他就这样死掉,一定要救他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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