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两就这么隔着窗子,看到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警局门口。

从保时捷上,急急忙忙走下来那个‘佛系’许映兰。

下棋的人,原来指的是她。

可是,把这件事情告诉许映兰有什么用处?

难不成许映兰还会弃子不成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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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燕本来就是许映兰的人,现在把她捞出来,对她们两个人并没有什么损失。

最多就是获得一下许映兰的口头警告罢了。

我疑惑地看向陆深沉。

陆深沉眼底是一片深沉。

他跟这个名字可真配。

我心里盘算着,他这个人就是这个性格,不到最后的时候,永远都不会给我解密。

所以也不再追问。

一场闹剧结束,陆深沉从大秘书手中接过U盘,递给我。

我楞了一愣,其实不太明白,在许映兰已经知道的情况下,这个U盘还有什么意义。

但陆深沉肯定有他的打算,所以我小心翼翼地收起U盘。

陆深沉的意思很明显了,他要将许映兰和秦燕一网打尽。

可要如何动手?

才能一石二鸟呢?

我不知道。

我跟陆深沉分开以后就回了顾家。

顾家十分平静,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。

秦燕和许映兰是在我之后回来的,两个人提着大包小包,看起来跟刚刚购物回来的一般。

顾正莲站在楼上嘲笑,“大嫂,你这是默认她进门了,真好的跟姐妹似得。”

只有我能看见,许映兰眼底闪过一丝阴狠。

她对秦燕,那是貌合神离的。

“要你多嘴, 回房间去。”顾正文从书房出来,骂了顾正莲一句,然后朝我们这里看,很是满意这看似和谐的一家子。

许映兰说,“我刚才陪秦妹妹去检查过了,孩子一切都好,老爷你放心,医生的意思,多半是个男孩。”

这一次换我诧异了。

许映兰主动提起是个男孩,是几个意思?

这不是把秦燕朝更高的位置上面推吗?

顾正文听到这句话,笑得合不拢嘴,接连拍手,“好,好,要是真是个儿子,映兰呀,你就是功臣,股份的那件事情,我就不追究了。”

原来,是为了陆深沉之前那百分之十股份的事情。

顾正文一直以来的意思,是让许映兰还给陆深沉。

但到了嘴里的东西,她怎么可能吐出来,只好找一件大喜事,让顾正文把这件事情给抹掉。

我冷笑一声,进了自己房间,把U盘给藏好。

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,满脑子都是要如何对付这两个联起手来的女人。

上一次那样精密的计划,都被秦燕给躲过去了,这一次,一定要想个万全的策略。

可我的策略还没有成型,就听见了楼下悉悉索索的声音。

我这个人,因为心思很重,所以睡眠很浅很浅,一丁点儿动静都能把我给惊醒。

悄悄打开门,借着月光,我看见楼下鬼鬼祟祟的人影,是秦燕。

这大晚上的,她出去做贼呀?

闲事呢,我不太喜欢管。

可敌人的闲事就不一定了。

我偷偷套了一件外套,也蹑手蹑脚地跟出去。

秦燕一路拦了一辆的士,我也顺手拦了一辆。

因为是夜半时分,出租车司机睡眼朦胧地,听见我说要跟踪前面一辆车,一个激灵醒了过来。

大概是平日里听说人家女人跟踪自己老公的,没见过去跟踪一位大妈的。

“姑娘你这是?”

我笑,“跟上她,捉奸。”

司机把我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,咽了一口口水,“您老公,口味真重。”

我也不解释,干笑了一声,递了二百块钱过去,他这才加足马力追上秦燕的车子。

两辆出租车一前一后停留在江城的酒吧一条街。

我眼见着秦燕下了进了一家灯红酒绿才下车,司机还冲着我挥手,“姑娘,下次再有这种好事记得还叫上我,保证不给跟丢。”

我没扭头,就单挥了挥手,一头扎进了酒吧里。

根据我的猜测,秦燕八成是来这里见高天泽了。

大秘书告诉我,高天泽那边已经动用了关系,提前刑满释放出来了,说之前的故意伤人是误会一场,所以他现在是自由身。

可我走进灯红酒绿的那家酒吧里,来来回回卡座搜索了一圈儿,都没有能够看见秦燕那个女人。

估摸着是在包厢里。

可这酒吧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包厢有六七个,总不能一个一个敲门吧?

我闭着眼睛,准备把每一个门口竖着耳朵听了一下。

既然这两个人是来见面的,肯定不会在里面听见干杯的嘈杂声音。

可没想到,我才站到第一个门口的时候。

门被人‘哗啦’一下从里面推开。

一个长发披肩的妹子低着头冲出来,跟我撞了个满怀。

幸亏我在那一刹那给护住了自己的肚子,闪过身去,只被她撞到了肩膀。

原以为就是一个意外。

然而,没想到的是,下一秒。

这个妹子忽然抬起头来,拉着我的手臂,眼泪汪汪,“商商,你终于来接我了。”

还顺便眨着她粘着两层假眼睫毛的眼睛。

像在给我使眼色。

我一愣。

这双眼睛,十分的眼熟。

可这张脸,妖冶的红唇,精致的眉毛。

我不认识这妹子呀!

但来不及给我时间思考,包厢里就有几个大男人冲了出来,拿酒瓶指着我们两个人,“偷了东西就想跑,臭娘们儿,要么把相机留下,要么把命留下。”

感情,我遇见个贼?

我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松开手的意识,可思量着这个怀里的妹子竟然知道我的名字,又按耐住了这种情绪。

我发誓,这是我秦商商这辈子头一回多管闲事。

没想到,也是救了自己的命。

“你偷他们什么了?”我故作低头问。

然后朝拿酒瓶的人陪着笑,把手伸进这妹子的手提包里,作势要拿出来还给他们。

实际上是手心握着自己的手机塞进去,顺手按了陆深沉的快捷电话。

“不在她包里,在她胸口。哥几个,给我上去,把这娘们儿的衣服给撕开。”

吓得我一个激灵。

一群人把我们两个女人团团围住。

酒吧里经常有这些事情,围观的人都站的远远的,生怕惹了一身骚。

眼见着他们几个人就要冲上来撕这妹子的衣服,我站在原地没想好对策的时候。

忽然一个冰凉的东西被塞入我的衣服里。

我一愣,低头。

看见胸前那对坚挺里,竖着一根录音笔兼微型摄像机的样子。

我,“……”

“在她身上!上。”一群人转换了目标。

就在其中一个咸猪手快要碰到我的胸口的时候。

忽然被另一双手给擒住了。

然后是轻微的‘咔擦’一声。

伸到我面前的咸猪手主人发出了极其惨烈的叫声。

熟悉的薄荷味钻入我的鼻孔,我扭头一看。

原本不知在何处的陆深沉,像是有瞬间移动似得出现在了我的面前。

不过动手的人不是他。

是另一个眉目挺清秀的男人,拳打脚踢,没几下就把一群人给撂倒。

随后毕恭毕敬地回到了陆深沉的身后。

我认识陆深沉这么久,倒是头一回看见他身边的人从大秘书,换成了一个保镖。

我旁边那个妹子更别说,一张嘴里都快塞下两个自己的拳头。

趴在地上的人十分不忿,“这死记者偷拍,我们公司的内幕都被曝光了,你们算老几,有什么资格多管闲事!”

陆深沉低低说了一句,“傅远。”

刚才那个保镖身形一动,从手掌亮出一张黑金色的名片在地上那人面前。

一群人瞬间噤了声,屁滚尿流地爬走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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